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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可怜。
他在陆家和那个变态陆驰待了这么久，人前被迫和陆驰秀恩爱，人后被陆驰欺负，哎……
有人拍拍宋航的肩膀，说道：“去给陆灵烧纸钱吧。”
宋航抿唇嗯了一声，步伐踉跄朝着灵位遗照处走去。
他跪在蒲团上，捏了一些纸钱，低着头，一张张地往铜盆里烧着。
火光映红了他的脸颊，越发显得他的肌肤通透。
陆驰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望，透过人群看到跪在灵位前，胸前佩戴着白花的宋航。
哭得真伤心。
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哭得眼睛通红，眼泪无声地从脸颊上滑落，修长的手指印着火光，指节处泛着红晕。
陆驰的视线太过露骨，刺得宋航如坐针毡。
宋航将手中的纸钱一并放入烧火盆里后，他张开右手再用中指轻轻地拂过下眼睑，而后缓缓抬头望向让他不安的本源。
宋航看到陆驰站在背光处，背后的橘色墙灯模糊了他的轮廓，神情晦涩不明。
宋航眯了眯眼睛，然后看到陆驰慢慢勾起嘴角，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浅薄的微笑。
今天说是吊唁，其实陆灵的身体正在火化场里火化，并没有在家里。
所谓的灵堂不过是摆了一个遗照。
明天，陆灵的骨灰就会送到墓园里下葬。
宾客们绝大多数都是冲着陆驰的面子才来祭拜，对于这陆家父子关系不合的事情也有所耳闻，故而也懒得做出太悲伤的神情。
免得陆驰不高兴。
慕容家的人自然没有过来，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，恨透了陆驰挖走了他们多年的合作伙伴。
不过白洛和杨恋恋倒是过来了。
白洛来得早，他一直和杨恋恋站在角落里不方便上前和宋航说话。
宋嘉今天负责待客，人手不够，她给两个人递上了茶水。
宋嘉如今看到两位“故人”倒也没有当初愤怒和不甘，去国外的手术台上走了一圈后，看透了很多事情。
杨恋恋在宋嘉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，虽然自己陷害宋嘉把自己推下楼的事情已经翻页，但心中还是留下了一个难以愈合的空洞。
白洛的目光则一直落到宋航身上。
从刚才陆驰怼数位叔父到宋航在陆叔叔的遗像前的抽泣。
白洛握紧了手中的茶杯，微微张开嘴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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